桑桑朝院子里吆喝声,不多时寂珩玉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一瘸一拐,脚伤还不厉害,桑桑一下子就后悔了,不肯再让他帮忙,最后还是寂珩玉强行抱走了她怀里那沉甸甸的两匹布。
“今日怎么不叫相公了?”
提及这个,桑桑撅了噘嘴:“我卖药时,刚巧来了几个读书人,掌管一口一个小相公的,我才不要和他们叫一样的称呼。那样谁人知道我是叫夫君,还是叫秀才。”
她向来多变,脾气也都放在了让寂珩玉理解不了的地方。
不过总归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称呼,她想换便也换了。
寂珩玉抱着布,沉默不语向里面走。
桑桑隐约觉得他哪里奇怪,“你看起来不开心?”
“嗯?”寂珩玉尾音上钩,摇摇头,抬眸看向了前面。
桑桑本来还不解着,等顺着目光看过去时,腿腕子陡然软了。
身着云纹华服的青年伫立门槛前,白玉一张面庞,习惯性挂着笑,然眸色淡淡,似笑又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