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已愈,只留下伤口重凝的红印,看起来尤为刺目。
寂珩玉掌心贴抚过去,他的剑蕴含着天地五行之力,伤不在皮而在骨,如今连皮肉痕迹都不可磨灭,可想而知其心脉受了重创。
明明平日里,他都不乐意见她有小磕小碰。
寂珩玉难受得厉害。
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那淡淡的红痕,睫毛微颤,一滴温热的泪珠竟顺着下睫滚落到了桑桑的胳膊上。
桑桑怔然,不可思议地抬眸看过去。
“你……哭了?”
寂珩玉眼梢点染着一抹红,双目沾泪,神情克制。
她喉间一梗,心里无奈,多半是无语,“我又没怎么着你,你哭什么?这要是真的是你做的,该哭的人是我才对吧?”
寂珩玉撩起染泪的长睫,语气小心翼翼地:“痛不痛?”
桑桑不禁心里一软,摇摇头:“不痛。”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哪会知道痛还是不痛,“我睡醒一觉就好了。”
寂珩玉抿了抿唇,拉着桑桑就往床边走,“我帮你疗伤。”
疗伤???
他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就这破伤和猫抓似的,再等会儿都能自行愈合了,还疗个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