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沈妤唇边逸出一声呜咽。

谢停舟低头查看,只见她咬紧牙关,紧皱着眉,一滴眼泪偷偷从眼角滑了出来。

谢停舟手指抹过她的眼角,长长地吐了口气。

长留在门口跪得膝盖都麻了,揉着腿小声嘀咕,“早知道殿下要待这么久,我就不陪你跪了,我本就没错。”

话音刚落,门开了,长留连忙跪得笔挺。

谢停舟随手掩上房门,冷声问兮风:“你送狗过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

兮风不敢抬头,脖颈间倏地冒起冷汗,“我送来的时候天刚亮,时雨在房内应声,我以为他没睡醒,便将狗放在院内了。”

谢停舟沉了口气,问:“忠伯还有多久到?”

兮风回道:“年后才从北临出发,估计还有

小半月。”

忠伯是北临王府的管家,此次谢停舟进京,定然不能如从前一般数月便回。

同绪帝要留他在京中做质子,归期不定。

如今谢停舟长居盛京,原先的仆役自然不够,这些日子各家都在想着往王府里塞人,但人还是自己的可靠,忠伯和下人都是直接从北临过来。

谢停舟皱了皱眉,“如今王府内务是谁在管?”

“是原本留守的管家,不过往常只负责安排清扫维护,殿下回京后,起居是长留在安排。”

“是我是我。”长留接话道。

谢停舟问:“鹿鸣轩住了人,为何没有安排丫鬟?”

长留呆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可是他是个近卫啊,从来没有给近卫安排丫鬟的道理。”

兮风手肘拐了一下,长留一个不注意险些被他拐得倒过去。

谢停舟垂眸看了两人一眼,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