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吃,”长留一把抢过来,“这不还有个哥哥么,哥哥今天全给你吃完。”
两人追追打打,鹿鸣轩难得这样热闹。
另一头的青朴居却出奇的安静。
沈妤来时不见兮风,廊下站着两名近卫,还有一只海东青站在窗棱上。
沈妤走进书房,谢停舟还在同自己下棋。
见她进来,谢停舟抬眸看了一眼又垂下去,问:“何事?”
“来陪殿下下棋。”沈妤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来,开始收捡棋盘上的子。
谢停舟捻棋子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将棋子放回了篓子里。
可惜了,这样一局残局,原本已经要破了。
从前叫时雨下棋不过是图个清静,起先她确实挺安静,后来回京途中不知道怎么坏毛病又出来了,总爱嘀嘀咕咕的。
时间长了谢停舟也就习惯了。
“如今梁建方死在了大理寺,大理寺定然会狠做一番清查,殿下之前在牢中做的那番布署……”
“你担心什么,”谢停舟打断她的话,看着
棋盘道:“我做了什么布署?”
沈妤看他一眼,“大理寺戒备森严,你不是买通了人给他下毒吗?”
谢停舟眉眼半抬,“谁说我让人给他下毒了?”
沈妤惊诧地看着他。
若不是谢停舟找人下毒,那又是谁想要毒死梁建方?
谢停舟云淡风轻道:“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三司,大理寺警惕,饭食都由专人送,梁建方的饭食里根本就没毒,不过是找人扔了只死老鼠进去吓唬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