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一百三十……欸,你什么时候来的?”长留看着院门口的时雨。

沈妤道:“我一直在啊,怎么了?”

长留脑袋瓜子一转,小跑回去,直接在门口跪了下来,“主子。”

谢停舟:“多少步

?”

长留嗫嚅道:“一百三十六,我错了。”

从看见时雨站在门口,他便明白了谢停舟让他数多少步的用意。

不过百十来步的距离,他未曾确认便信口回答,这是身为近卫不该犯的错误

“让她回去。”谢停舟说。

“是。”长留麻溜地出门通知时雨。

少倾,他又跑了回来,“主子,他说他不走。”

“瞧瞧,”李霁风咋舌道:“多么重情重义,大冷天的情郎见也见不着,还这般守在外头,你这个薄情郎。”

谢停舟抬起眼皮觑他一眼,“吃饱了吗?”

李霁风:“还没,你怎么……”

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噎得李霁风干呕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把糕点扣出来,指着他说:“你这是谋害皇嗣!”

谢停舟佯装听不见,对长留说:“让她进来。”

今日风大,院外很冷,要不是沈妤常年习武,这身子骨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谢停舟看着她快步走进来,脚边还跟着大黄。

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李霁风被他赶去了偏厅。

沈妤还记得谢停舟畏寒,进门便把房门掩上,视线在他身上兜了一圈,又落回他脸上。

他的脸色比平日里要苍白一些,唇色却艳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