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镖人嘛,那条路都得熟。”贺雪卉说。
沈妤思索了片刻,问:“我们也是初次跑这条线,雍州这地界不大太平。”
“已经算好的了。”贺雪卉解下腰间的水囊喝了一口,继续
说:“雍州境内流民是多,但是土匪少呀,比起跑其他地方的镖已经好多了,特别是先帝死了之后,宣平侯在潞州称王,到处的山匪都起来了,还有好些打着讨伐的旗号招兵买马,也想要分一杯羹。”
“据我所知信州那屁大点的地方,都有两个自封的王了。”贺雪卉说着笑了起来,“所以那边的骠我们都不接了,太乱了。”
贺雪卉看着火堆旁的人,突然“咦”一声,刚想靠近些看,便听见了刀出鞘的声音。
她又将屁股落了回去,说:“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沈妤:“谁?”
“就是都虞侯沈妤。”
沈妤险些没坐稳,她都弄成这样了,贺雪卉还能认出来。
贺雪卉又道:“但是又不太像,她生得可俊了,没你这么丑。”
沈妤:“……”
一时不知是在骂她还是在夸她。
贺雪卉仰头看了一眼夜空,叹了口气说:“我的情窦初开居然终结在了一个女人身上,哎。”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贺雪卉回自己扎营那边睡觉去了。
沈妤上了马车,谢停舟已脱了外袍斜躺着,掀开了被子一角让她进来。
沈妤脱掉了外衣,钻进他睡得暖和的被窝里,马车不大,两人只能紧贴在一起,谢停舟甚至都不能完全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