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萧长风,想说点什么,又见萧长风正低头沉思,便没敢开口打断。

沈昭道:“西北沿线的全部兵力加起来,与博达的兵力悬殊并不大,只是因为战线被拉得太长才被分散,我们这些年打得太被动了,他们进犯我们迎敌,这里也要防那里也要防,却从未想要集中兵力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萧河毫不退让地与他争执,“深入西厥腹地的打法和我们现在的打法可不一样,调兵、粮草、军备消耗要大得多,哪样不花银子?你爹名头大,哪年的经费不是先紧着你们拨,剩下才轮到咱们,朝廷拨下来的军费根本就不够,我爹年年都在往里贴银子,庄子都卖没了,萧家军的难处你知道个屁!”

萧河说激动了,说话也没轻没重,急忙看了萧长风一眼。

“谁没有难处?”沈昭冷讽道:“不妨告诉你,自同绪十三年起,沈家军缺的粮饷都是我妹拿嫁妆来贴补,同绪十三年她才多少岁?那时她才十一!”

萧河一时语塞,将手里的臂缚往地上一扔,“咱们这他妈守的什么破边境!”

“萧河!”萧长风厉声呵斥。

萧河心里憋着一股火没处发泄,掀帘子出了军帐。

帐子里静了片刻。

昭道:“我知道萧将军和我爹是一样的策略,就是严防死守,尽量缩小损失,这些年大周民不聊生,没有经费给我们深入,我临行前已与河州陆氏商议过,今年的军费由陆氏承担,陆氏赶制棉衣的棉衣已经在路上,拨给赤河四万件。”

萧长风看了沈昭一眼,“你是想用这个来收买我们?若我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