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身后是身披黑甲的青云卫,对他们紧追不舍。

他们东逃西窜,不停地变换着逃跑的方向,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每当路线偏移之后他们都会做调整,始终在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那里已经埋伏了他们的士兵,他们只需要将身后大约一万青云卫引入埋伏,就能吃掉这一波。

一万人的伤亡对任何一方来说,都是大损元气,等于突破僵持拿下优势。

呼延陀死死盯着前方,在他们的头顶是几只翱翔的猎隼。

“快到了。”一旁的将领说。

呼延陀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又看向前方雪天相接的地方,后面的箭矢簌簌落在雪地里。

呼延陀耳边全是自己的喘息声,战马也累得直喘气。

“就在前面。”呼延陀指着前方说。

离他们埋伏的地方越来越近,后面的追兵却忽然停了下来。

呼延陀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闻到了被风送来的血腥气。

“停!”呼延陀猛地勒马,鹰隼从空中落了下来,眼神锐利地盯着前方。

他打了一声长哨,鹰隼不情愿地在命令中起飞,却在还没飞入高空时,云层中猛然俯冲下来一

只海东青,在空中抓住一只猎隼猛力撕扯。

猎隼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三只猎隼和一只海东青在空中搏斗在了一起,羽毛扑簌簌从空中落下来。

“撤!”呼延陀大喊着,“朝西北方撤!”

他已经看出那是谢停舟的海东青,没有任何人的驯鹰能越过它成为空中的霸主。

谢停舟的海东青出现在前方,而前方埋伏的地方毫无动静,只能说明他们的战术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