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大人呐,你是不在边城不知道,如巴尔特的属下中有一批哪怕只有四五人也足以造成威胁,如今来了近五十个,怎么就不够了。”孟实咋舌道,话里话外都是对童怜过分天真的调侃。
孟实的话迅速便引起了其余人的共鸣,方元恺是在童怜面前所以不敢发表什么想法,可在童怜身后的那些士兵却是不自主地点了点头,甚至启唇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大抵也是说童怜一个上京城来的监军判官不知匈奴人的残暴凶残,所以才在这儿高谈阔论吧。
童怜明白孟实是刻意给了自己这么个台阶,好让所有人都能对他信服,省得后续再出什么大乱子。他不动声色地朝着孟实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口道:“城门易守难攻,边城之中又有整城官兵守候,若非他们能直接飞上城墙,不若拿什么与城中将士斗。”
此话一出,那些将士好似才终于想起,如巴尔特他们最大的困难该是破开城门才是。城门本就易守难攻,他们又有弓箭火药,甚至还有无数士兵,现在不过是不到五十人,他们又怎么可能守不下来?
这么想着,原本还面露不屑的士兵心中郁愤一扫而空,反倒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然而就算如此,也是方元恺也是丝毫不敢松懈,他问:“大人先前所说的,可能还有人绕过眼线溜进来,是想到了什么么?”
面对着那些士兵,童怜当然不可能再说丧气话,将他们方才提起来的斗志重新压下。他偏头对孟实吩咐道:“孟实这边就先交予你了。”
孟实唯一皱眉,片刻之后也便明白了童怜的意思。他张了张嘴,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劝阻,紧接着就被童怜瞪了眼,孟实的视线转移到一旁跃跃欲试的将士身上,无奈只好将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看了眼童怜,近乎是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劳烦童大人努力活着,不然草民与弟弟可要一同给大人陪葬了。”
童怜退开一小步,言笑晏晏道:“要给我陪葬,孟先生怕是不够格的。”
他都这么说了,孟实还能再说什么?他越想越气,冷哼一声,微不可见地将视线偏到了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单临身上,小声叮嘱道:“小心些。”
“嗯。”童怜当然知道孟实是要他小心单临,轻点头应着。
目送着孟实再次登上城墙,童怜深吸了口气,对着方元恺道:“方城主,你的百姓子民,合该由你自己照顾,本官便不与争抢了,只是……”说着,童怜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单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