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摸了摸简的额头,低声说道:“虽然还在
发热,但烧得没那么严重了。简,你还头疼得厉害吗?”
简躺在床上,刘海凌乱地黏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说道:“没有昨晚那么疼,但还是疼得厉害。玛丽,你要回家了吗?”
玛丽看着简,她本来想说是要走了,可是简看着就是一副很希望她能留下的样子。
玛丽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帕,小心地帮简擦着她额头上的细汗。
退烧的时候,身上会发汗。
玛丽没说回不回家,只是耐心又温柔地问简:“你身上也有汗吧?要我帮忙擦一下吗?我给你带了干净的衣服来,你换一身干爽的衣服再睡?”
简闭着眼睛将脸往柔软的枕头埋了一下,不知道因为是生病了还是什么原因,她忽然觉得玛丽跟以前很不一样。
或许是过去她太忽视玛丽了。
玛丽总是古板迂腐,天天不是看书钻研学问就是苦练钢琴摆弄画具,家人聊天时让她发言,其实没几个人真正在意她说了什么,大家都觉得玛丽毫无主见。
可玛丽并不是那样的人吧?
简想着刚才玛丽和宾利小姐寒暄时的对话和笑容,感觉明明得体甜美。
而此刻,玛丽又耐心细致地照顾着她,这让她心里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为了过去她对玛丽的忽视。
玛丽好像在家人的不知不觉中,蜕变了。
而她们,错过了少女的蜕变,留下了许多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