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没有马上回答,他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拿走了我夹着的那根烟,掐灭了扔进远处的垃圾桶。
空气里的烟味有点呛人。楼道里的光线有点暗,我躲在玄关的阴影里,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盯着我,半晌他才问了一句:“谁教你抽烟的?”
“没,我就是点了烘托一下气氛,大不了你拿去做个唾液检测?”反正我是没碰的,就是觉得这里应该有点气氛——不是,这不是重点,现在重要的是师兄你别这样我害怕,你平时的人设不是遇到什么事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吗?怎么今天忽然就真的管起来了。
我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发现师兄没有要动的意思,我也出不去他也进不来,最后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仇家到了东京,他是个柔弱的金融系研究生,而我今晚准备去套他麻袋,这绝对是私人恩怨,跟组织的事没有关系。
“他干了什么?”
“他在我高考的时候给我下绊子!此仇不共戴天!你不懂高考对一个中国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放我出去,我要去宰了他!”
“……”
“维萨里奥……”
我拽拽他衣服,已经在想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放倒师兄跑路,不过首先我还真没把握能在这放倒师兄然后跑去机场,而且师兄怎么说也是组织的人,这个任务在他手上,要是我把他给怎么样了,计划八成是有变动的——打草惊蛇真不可取;放另一个角度说,要是我出事了,九场的人在那听呢,今晚的事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