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秦蔻听来,这话就……e……很微妙。
……傻孩子,也太乖、太好拿捏了一点。
她板着脸,只道:“好,这话是你说的,我的确得让你帮我干点活儿。”
傅红雪漠然地问:“什么活儿?”
秦蔻说:“你就打算这样去,是准备直接去送死?”
傅红雪握着刀的手骤然收紧,苍白的手背之上,青筋条条迸出。
一点红冷冰冰地视线落在他身上,好似一条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
秦蔻大声说:“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首先要保证自己没现在这么虚弱,如果你懂得这个道理,现在就立刻坐下吃饭吧。”
傅红雪仍然不动。
他其实是个形单影只的人,自小到大,母亲……不,养母都不许他有朋友,所以他对基础社交之中的一些言外之意,是听不出来的。
所以他刚刚根本其实一开始根本没懂秦蔻忽然说起他欠的东西的言外之意,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她是在逼我吃东西么?
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秦蔻的语言实在是忽冷忽热、忽近忽远。
她冷着脸,只道:“在你的欠款没还清之前,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当然也是我的,我不想让我的财产毁损,你难道还要拒绝?”
这贬低的、冷漠的话语!
傅红雪的身子忽然紧紧绷起,整个人好似又开始不住的颤抖,他死死地压抑着自己翻滚的食欲与屈辱,一面觉得难以忍受,另一面又忍不住自伤,自暴自弃地想:他果然什么都不配,他根本就不配有尊严、他实际上的确是一直被母亲……养母当做私人财产看的。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阿蔻,你的话说得实在是太重了。”
秦蔻“哼”了一声,坐下来,吃糖醋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