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什么少年英雄,只要来了就给我乖乖负债吧!
她看人还蛮准的,面对这种冷冰冰、硬邦邦,认死道理,完全不愿意欠别人东西的人……还真就这招最好用!
傅红雪一口气说完了这么一串像贯口一样的话,余光便瞧见了坐在床上,此刻整个人都感觉凝滞住了的小少年。
再看秦蔻。
秦蔻双手抱胸,趾高气昂,和当初他刚来的那一天,对待他的态度时简直一模一样……说起来,那时候他以为她是个坏女人来着,又神秘、又危险,用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来吊着他,强硬地要求他去看那本《边城浪子》。
傅红雪的神色柔和了一点。
再看向阿飞时,傅红雪就显得格外冷漠和严酷,唇角有点冷冰冰的向下瞥着,心里的想法开始无脑地护短,只心道:她对你如此耐心,你还不领情?
阿飞:“……”
阿飞刚刚自一场高烧之中醒来,身上还未恢复,实在虚弱得很,然而即便是这样,他的大脑也
已完全恢复清明。
他正在一间……屋子里。
这是一间和他所住的茅草屋完全不一样的屋子,室内好明亮,明亮到他在醒来之前,依然认为这是大雪天的室外,他抬头瞧了一眼,看到的是平整的……屋顶,他忍不住想,这样的屋顶大概是不会被大雪压塌的吧?
床榻柔软得甚至从未出现在他的梦里过,即便是做梦,他都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柔软温暖的床榻。
至于被很多古代侠客都赞叹过的大块平整透明的玻璃窗,阿飞并没有多注意,因为他根本没这概念,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世上该不该有琉璃窗、窗外该不该有这么高的楼。
他只是想到:我是被人倒吊起来用了水刑……
他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的,他其实有种感觉,感觉自己的确要死在那个废园之中了……
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浮浮沉沉的昏迷之中,他只接受到了一点点的只言片语,那个在沈氏祠堂之中认识的阿财背着他去求人,他被什么人带走了,他们在谈论着什么、有人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给他喂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