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优简短地说,接着她认真放好最后一摞书,回头发现轻松熊坐在钢琴凳上看着她,巨大的身体几乎把钢琴挡住一半。
优想了想,说:“这所学校有个怪谈,据说每晚都会有亡灵在这里弹钢琴……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上。”
“……”
轻松熊没有说任何话,但毛绒服边缘黑线耸立,依稀是已经被吓到失去了形状。
见状,优的心情稍微变好了一点。她走到前后门边,伴随着“喀嚓”两声响,教室的推门被锁住了。
“我应该有说过,让你不要再来找我吧?”她倚到窗口抱臂;轻松熊呆呆地跟着她转了90度,把爪子塞在嘴边。
“暴…暴露了?”
“这也算不上什么伪装吧?”优冷静地说,“在我知道的人里,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2个,除了你,另一个只有5岁。”
她本意是为了嘲讽,说完才发现这很像一种带着亲近的责备。金发少年没有放过这零星的善意,当即振奋地坐直了身体。
“明明看破了伪装,却没有令我当众难堪——姐姐大人果然是个善良的人啊!”
他的夸赞完全发自内心。像这样对人的情绪变化很敏感、同时又总把人往好处想的家伙,世界在他眼中总是趋于美好的,像一个结局一定完美的童话故事。
优冷眼看着钢琴凳上蠢萌的公仔熊玩偶,心里想:但他明明应该清楚,现实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