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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说:“……啊哈哈哈。”他对这种恐怖的典故才没有兴趣!

接下来,两个人忽然一阵安静。不知为什么,源实朝的故事仍在少年脑中打转。过了一会儿,他没头没尾地叹了口气:

“…看到船只在海岸边搁浅的时候,朝实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是‘实朝’。”优再次纠正,然后真的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谁也没办法完全理解他的想法。”

她停顿了一下,忽又轻声补充,“…但如果是我…我不会想要逃跑。”那是软弱者才会做的事。

沢田纲吉沉默一阵,随即诚实提醒道:“学姐,我们现在的这种行为好像就叫做‘逃跑’……”

优:“……”她无言地回头望着褐发少年,对方却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刚刚究竟拆了个多大的台,仍是一脸天真和没出息的回望过来,好像在说“逃跑也没什么不好的啊。”,或者“接下来,我们要逃去哪边?”。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顿时淹没了她。她扭过头,嘴上只冷冷道:“不算。”

至于具体哪里不算、为什么不算,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憋屈消化着这无声的事实。

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间,下一站就是七里滨。列车晃晃悠悠一个转角,他们那一侧的窗景忽然从斑驳的矮楼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海。

由于地势原因,暂时还看不见低低的海岸。这里没有围栏也没有楼宇,列车仿佛直接行驶在水上。海面波光粼粼,流溢着一层金色;海浪由千丝万缕的蓝组成,随着缓和的韵律混在一起,每一次翻覆都是一种随心所欲的美。在更远更淡的天边,白云悠悠,海鸟高飞。

乍然看到这样的景象,沢田纲吉低呼一声,优的眼睛也微微放大,沉默地凝视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