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晴朗的天气。
布鲁斯戴着老花镜在书房看报告。
九十多岁的他依然闲不下来,哪怕他已经彻底不管事了,也乐于用这些报告打发闲暇时光。
毕竟从报告里分析一下年轻一代超英们的经历也不失为一种娱乐活动。
孩子们都顺着他,甚至为了方便他阅读,在纸质版文件基本被淘汰的现在,也会定期送一批打印好的报告过来。
看完手里这份,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额头。冥冥之中,这个为世界奋斗了一生的老人有了一丝特殊的预感。
他没有惶恐,也没有悲伤,只是非常平静地整理好桌上的文件。
然后略有些蹒跚地一步步下了楼,在花园中的摇椅上躺了下来。
屋外阳光正好,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又不会过于刺眼。
阿尔弗雷德离去后,韦恩家再没有聘请过新的管家,花园里的植株都是由一些热爱花花草草的孩子轮流照料,开得很繁茂。
布鲁斯慵懒地晃了晃摇椅,在惯性带来的轻微摇动下,一股困意袭来,眼皮渐渐沉重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起,微风吹动花叶的沙沙声响渐趋于无,周遭变得格外安静。
“布鲁斯。”
苍老的声音呼唤他的名。
“嗯。”布鲁斯闭着眼,轻声应道。
看出年轻时的精致俊美。
祂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阳光下,老人佝偻的脊背缓缓挺直,花白的头发逐渐恢复漆黑,脸上的皱纹也一丝丝减少,变得光滑而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