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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刘据知道到了,虽然外面的环境很陌生。

不过他总得也没来过几次,就是到了长信宫门外他一样感到陌生。

刘彻收回双手:“自己下!”

刘据懵了,你说什么?

春望好险一口气没上来,无奈地提醒:“……陛下,太后!”

刘彻伸手,刘据到他怀里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朝他肩上狠狠扇一巴掌,叫你调皮,叫你逗我,叫你气我!接着又来两下。

刘彻朝他屁股上一巴掌,瞬间把小孩镇压下去。

小孩不是不想反击,忽然想到另一只手里还有一点“糖豆”。

也是巧了,刘彻抱着他进去,王太后正要喝水。刘彻接过杯子打算亲自伺候母亲,小人儿挤过去。刘彻好奇:“你渴了?”

“不能给他喝!”卧在榻上的王太后慌忙直起身,“给据儿找个干净的杯子。”

踏入长信殿的那一刻刘据还在犹豫要不要给她吃。闻言他决定了,抓过父亲手里的杯子趁他荒神,那一点“糖豆”丢进去,溅出的水花像是被刘据拽的。

刘彻真生气了,大声吼他:“据儿!”

小孩看太后,刘彻愣了愣神,恍然大悟:“你祖母没白疼你。”说完就松手。

太后一脸的不赞同,小孩慢慢上前,慢慢跪到榻上矮下身,递出茶杯。

皇太后显然也明白过来,浑浊的双眼有了神采,虚弱的双手有了力气,喝下去之后腹部像是有一股暖流,她也以为热水的缘故。她的身体舒服许多,也以为孙儿孝顺之故。

饶是如此,皇太后也不敢任由小孩待太久,一盏茶左右,王太后叫刘彻带他回去,担心小孩染上病气。

刘彻只有一个心头肉,不久前还险些中暑,刘彻也不敢叫他跟病人待太久。然而到门口,父子俩不得不停下,平阳公主来了。

平阳公主改嫁给夏侯颇之后住得有些远,不像以前在平阳侯府,乘车慢慢悠悠,半个时辰就到了。如今要跨越大半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