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点头:“据儿泡的麦种是他自己种的, 朕还留了一些,冻死了开春还可以再种。”
“原来陛下都清楚啊。”
刘彻无语又想笑,卫青偶尔来一趟都能闻到药味,他日日在宣室怎么可能被蒙在鼓里。刘彻揉揉额角,直接问他此番前来有何事禀报。
卫青想起政事顾不上小外甥。
卫青走后,刘彻长舒口气:“得亏不是我儿子。”
春望忍俊不禁。
刘彻横他一眼,春望忍着笑说:“长平侯也是关心则乱。”
“他稍微动动脑子都不至于风风火火地跑来跟朕说,陛下,快去管管据儿。”刘彻想起方才那一出,他手抵着额角,“他竟然还愁得跟天塌了一样。”
“天塌地陷”这种话春望不敢接:“有一点奴婢觉着长平侯考虑得不无道理,眼瞅着就立冬了。”
刘彻:“据儿去几次太医署便可无师自通。他不知道天越来越冷,衣服越来越厚?何况种在木箱里,下雪天移到廊檐下便是。再不济也可移到殿内。”
刘据居住的宫殿宽大,他人小物品少,偏殿又只有他一个主人,奴婢不多,是以很多地方空着。
岂不知刘据没有想过给冬小麦加层保护罩。
刘据前世时空也有一年四季,很多植物能度过寒冷的冬季,包括灵麦。灵麦不怕修真界的雪,凡间小麦害怕凡间雪?刘据不信。正如刘彻所言,试坏了就坏了,又不是不能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