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等他上车走远,韩莲子也朝正殿走去,偏殿没了外人她才问:“殿下,药还给鸡喝吗?”
张顺子前十几年长于乡间,后十几年混迹市井,偏方邪术见得多听得多,他走过来:“枇杷,那兽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些病就得毒药医。用好了砒霜也可救命。”
刘据瞥他,看不出来啊。
枇杷见状试探地问:“殿下,真的吗?”
虚岁三岁的小孩当然不知道啦。
“砒霜是什么呀?”刘据一脸好奇。
张顺子解释一下毒药,又指着药柜:“这里没有。等殿下长大了,自会从书中看到。”
刘据点一下小脑袋,打开药鼎盖:“桃桃,碗!”
樱桃递来小碗,枇杷倒药,放在窗台上。
约莫半个时辰药凉了,枇杷倒入小鸡喝水的碗里。杨梅靠着药柜坐在地垫上,刘据窝在她怀里假寐。听到动静他撩起眼皮看到枇杷跟小鸡商议:“快喝吧。喝了病就好了。”
刘据想叹气,即便小鸡通人性她也是鸡。人都不想喝药,何况鸡。小孩过去,往地上一跪,小鸡抱怀里,捏开尖尖的嘴巴,“桃桃,勺。”
樱桃递来搅药的小勺。
刘据动作太快,此刻枇杷等人才反应过来。韩子仁慌忙夺走鸡:“殿下,这种小事奴婢来就行了,不敢劳烦殿下。”
枇杷赶紧把人抱远:“殿下啊,你怎么那么大胆?”
刘据反问:“大胆?”
枇杷噎了一下:“婢子忘了,殿下跟婢子不同,天生聪慧,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