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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没有机会,只是那时他没法解释。多出去几次,搞出点东西来,不需要他解释,身边人自己就能帮他找出缘由,所以刘据才想出来。

再比如他不放弃熬药,哪天不小心在舅舅和表哥那儿暴露了,他们也只会惊讶一阵。过几年会给父皇治病,老父亲也只会夸“吾儿聪慧”。

刘据一掰两半,大小一样,递给表弟一块。

卫青夫人:“不能给他这么多。一点就行了。”

刘据把他的一半放回篮中小碗里,把给表弟的那块掰开,“你一半,我一半。”一手递给小不点,一手放嘴边咬一口。

卫伉咬一点,候在一旁的奶姆犹犹豫豫说:“小公子吃不了豆沙饼。”

卫青夫人闻言想哄儿子先别吃,刘据问奶姆:“伉伉吃什么?”

“吃奶啊。”奶姆纳闷,陛下的儿子三岁了,怎么连这点都不懂。

刘据点一下头,扯扯韩子仁的衣袖:“韩韩,伉伉不吃奶,奶姆无事做,得回家?”

韩子仁下意识点头,待他反应过来很是惊讶:“公子听谁说的?”

“父皇说,不养无用之人。”

这点不是刘据杜撰,他窝在老父亲怀里听政,刘彻嫌底下官吏蠢的时候不止一次这么骂过。春望劝他:“聪慧之人本就极少。不然陛下也不用三番五次下旨召贤良方正之人。”

“陛下说的没错。”韩子仁瞥向奶姆,“殿下六个月大就可以吃奶以外的食物。”很是谦卑地请教:“夫人,伉公子几个月了?”

卫青夫人算算:“快八个月了。”说出来看韩子仁,“据儿当真六个月吃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