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虚七岁, 一些事不必讲儿子也懂。
说来说去, 还是年幼无知。
“跟太傅学几年, 你能看懂父皇案上的竹简。”
小孩奇怪:“父皇不可以告诉我吗?”
刘彻想给自己一巴掌, 教儿子什么不好, 教他认字。
自诩除了上天无所不能的皇帝没招了。
“韩子仁,你了解他。”
先前皇帝陛下不介意认错, 此时韩子仁也不怕忠言逆耳:“先不说太子殿下愿不愿意,只说太傅教殿下的时候,最少也得一炷香?殿下这么小坐得住吗?”
以往天冷,刘据穿得厚,乍一看像一坨。如今天热身着薄薄的短衣,孩子愈发显小。刘彻一只手轻轻松松提起他。这么小的孩子坐一炷香一动不动jsg,刘彻怎么想都觉着不可能。
不是孩子贪玩,而是他弱小的身体易犯困,也容易累趴下。
“是朕着急了。”
刘据心说,您可算承认了。
“不过也不可以日日想着玩儿。”刘彻捏住儿子的脸,“父皇母后不得闲,阿姊得认字,去病得习武,你就去找仲卿。看把你能耐的。”
小孩权当夸他,点点头:“我最能耐!”
刘彻噎一下:“少说两句吧。别逼父皇打你。”看向韩子仁,“多找些种子,叫他在此煮药。”
小孩指着药柜,大声宣布:“煮药好玩!”
刘彻呼吸停顿一下,朕不是叫你换个玩法。
韩子仁真怕小太子挨揍:“陛下累不累?请把殿下给奴婢吧。”
刘据看起来胖乎乎的,其实不重,只是小孩肉软,显得他像个小胖墩。刘彻身体好力气大,又抱习惯了,不觉着累。但他也不想抱儿子,太会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