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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乡民忙着收庄稼,会有什么事啊。还不是匈奴又入城杀人。陛下气得差点把御案掀了。得亏我眼尖看到案上有太子殿下送的一支毛笔,及时提醒陛下,陛下才算冷静下来。咱趁机出来透透气。”

匈奴入境乃常态,卫青听到这些就不慌了:“陛下还气着?”

“此时应该好多了。”春望停顿一下感慨,“也幸亏陛下怕太子难过。说起殿下的那支笔,也不知道在哪儿寻的,玉做的笔杆温润通透,不知道什么毛做的笔头——瞧我,殿下一向亲近长平侯,肯定也送您了。”

卫青一边走一边微微摇头:“据儿大抵听太多我出兵匈奴的事,送我——”春望知道些什么事一定会告诉陛下,他不想欺君。春望心急,“长平侯怎么了?”

“说来想笑,据儿兴许觉着他的小手拿着匕首正合适,就挑了几把匕首送给我、去病和破奴那孩子。”

春望心里头很失望,面上不显:“匕首倒也配长平侯。长平侯带了?”

“去见陛下哪能带匕首。”一把匕首削铁如泥,一把匕首镶有名贵宝石,无论哪一把都不好日日带着身上。

春望闻言赞同:“我糊涂了。”

“你一时哪能想到这些。”

春望顿时心虚的不敢看他。

卫青走后,刘彻屏退左右,春望禁不住感慨:“长平侯太不设防,奴婢问什么他说什么。”

“你是朕的人,仲卿想不到你试探他。”刘彻转向他,“问出来了?”

“送的匕首。赵破奴那孩子也有,想必不是难得之物。”

匕首不好随身携带,也不好拿在手中把玩,需要的时候才有用。卫青不去狩猎,不出兵匈奴,一年也难用一回。思及此,刘彻叹气:“难得朕也不能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