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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卖东西的时候一直站着,有点累,脱掉鞋往榻上爬。

韩子仁看着他,枇杷把茶水点心端出去,长时间放在寝室里有味儿。

如此过了十来天,刘据身边人打包把他送去清凉殿跟他的老父亲同住,但不同寝。

刘彻倒是乐意搂着香香软软又贴心的儿子睡,小孩嫌弃他。刘彻为此佯装生气,埋怨孩子不孝。小孩拿掉无事牌挂他脖子上,刘彻顿时偃旗息鼓。

春望当时也在,憋笑憋得辛苦。

刘彻不舍得打骂儿子,又怕声音太大吓着儿子,一脸嫌弃地叫春望滚出去。

春望麻溜的滚远。

刘彻抱着儿子朝通往沧池的游廊走去。

身后跟着一只大花狗。

宫里有狗舍,但狗都是当猎犬养,刘彻出去狩猎才会带上它们。平日里刘彻跟卫子夫一样嫌狗掉毛:“它怎么来了?”

“花花跟我来的啊。”小孩不懂花花为何不能来。

刘彻对上儿子天真的小样,再一次妥协:“父皇不知。据儿高兴就好。”

“父皇不高兴吗?”

刘彻挤出一丝笑:“怎么会呢。”说完疾走几步,试图把狗甩在后头。

花花不再是走两步歪一下的小奶狗,花花看着天家父子走很远它才动,眨眼间越过父子二人。

“父皇!”小孩扯一下老父亲的衣裳,“鹅鹅。”

刘彻顺着他的小手看去,水里有两只大白鹅和两只花麻鸭。

“你的小鸡和小猫没来?”

小孩摇头:“鸡鸡下蛋,黑黑抓老鼠。”

刘彻暗暗松了一口气,一只狗还行,他可以忍到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