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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心说,皇祖母还不知道呢。

这个节骨眼上,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刘据把话咽回去,装委屈。

老父亲也不知道是偶尔傻,而是被他气糊涂了,一边夸他聪慧,一边担心他学不会“六艺”,他没觉着前后矛盾吗。

刘彻认为小时聪慧,长大未必。

昭平君像刘据这么大的时候也很聪慧贴心。如今像换了一个人。究其原因,其父母一味地宠孩子。

卫子夫见皇帝说完就走:“陛下,据儿今天住妾身这里?”

“多大了还跟你睡。一会把他送回去。”刘彻想清静清静,不待卫子夫开口往外走。到殿门外退回来,卫子夫无语,她就知道。

“陛下还有事?”卫子夫明知故问。

刘彻:“据儿送朕毛笔,送你围棋那次,送仲卿和去病各一把匕首。”

“陛下说过。”卫子夫提醒他。

刘彻:“朕今日才看到那两把匕首,割人头颅如砍瓜切菜。”

卫子夫听说过这种宝剑,从来没有听说过匕首也有这么锋利。

“吾儿运气好。”卫子夫忍不住夸儿子。

小孩坐直,露出笑脸。

刘彻顿时觉着她也指望不上了。

眼不见为净,刘彻掉头走人。

卫子夫指着皇帝的背影:“看把你父皇气的。”

“我没有气父皇。”小孩委屈巴巴辩解。

卫子夫:“堂堂太子倒骑驴,还不是故意气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