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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仰头看他:“你逃课啦?”

“我有那么爱逃课吗?堂兄说的。”

“他又不认识我。”

公孙敬声:“他以前问过我,太子出行是不是前呼后拥,街上全是身着常服的禁卫。我没理他。他可能觉着没有那么多人。昨天傍晚我一到家他就说,在街上看到个小孩,身后跟着七八个佩剑的随从,小孩跟你年龄相仿,问我是不是你。我一猜就是你。”

刘据:“你怎么说的啊?”

“我说长安像你这么大的小孩多着呢。哪家公卿的孩子也说不准。”

刘据点头:“孙孙,我没白疼你。”

枇杷差点崴到脚,韩子仁险些磕到门框上。公孙敬声双手叉腰深呼吸,小孩一看不好,拔腿朝外跑。公孙敬声迈开腿伸长手抓住他:“太子殿下,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又怎么了?”

熟悉醇厚的嗓音传进来,公孙敬声条件反射松手,小孩身体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刘彻进院看到这一幕,转向公孙敬声。公孙敬声眨了眨眼睛,举起手,他什么都没干。刘彻目光下移,公孙敬声低头:“据儿,怎么坐在地上?”

韩子仁本想解释,可一想小殿下语出惊人,吓得他差点磕掉门牙:“陛下,殿下和公孙公子闹着玩呢。”

“都怪父皇。孙孙拉着我,父皇一来他吓得松手,害得我跌到地上。”小孩埋怨的话张口就来。

刘彻:“你表兄名叫公孙敬声。敬声,他又嘴欠了?”

枇杷忍着笑说:“殿下说没白疼他。”

刘彻蹲下掸掸儿子身上的土:“敬声打你也是你自找的。人不大心不小,天天想着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