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却没空考虑这些,他一直抱紧儿子:“据儿吓着了?”
小孩一向胆大,有表兄奴婢以及禁卫护驾, 不可能害怕。小太子抓住老父亲的衣襟:“难受,父皇……”
刘彻难受的想哭,他不止一次跟春望聊过希望儿子无忧无虑到几岁。最初二十, 后来十八,再后来十六, 近日说到十二岁, 不能再少。
然而儿子六岁就看到世间黑恶。
“据儿不难受。”刘彻安抚性拍拍儿子的背, 无声地喊:“春望, 皇后。”
春望怕皇后有事稍后才过来, 亲自前往椒房殿请人。
卫子夫来到宣室接过儿子哼唱民间小调摇篮曲。
刘彻瞪她, 有这样哄的吗。
小太子在母后的怀抱里眼皮越来越重,一盏茶左右, 小脑袋无力地垂下进入梦乡。
卫子夫:“据儿还能睡着说明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据儿一向睡得容易。”刘彻提醒她。
卫子夫点头:“不然叫他一直哼哼唧唧说难受?”低头打量儿子,“那些人说他仗势欺人, 据儿打也打了, 不该这么难受才是。”
“你说他装的?”刘彻面色不善。
卫子夫说不准:“我倒是希望他装的。”
“据儿难受不是因为险些受辱。”刘彻微微摇头,“与其说他难受, 不如说他生气。”
卫子夫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