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君顾不上擦嘴边的茶渍:“没有,不是!他说了我不敢说的话。我很意外。”
卫伉打量他,感觉不像啊。
小太子叫来他俩的随从:“带两位公子去沐浴。说话的时候动动脑子。”
四位侍从慌忙应一声“诺”。
卫不疑拉住太子的手:“他不坏啊?”
“他和你姑母一样,不好不坏。姑母可以去你家,你也可以跟他玩儿。”小太子怕他年幼听不懂,“舅母知道他在这里,有没有说不许跟他玩?”
卫不疑摇头。
小太子问:“你是听母亲的话,还是听姑母的话?”
太子表兄不提姑母撺掇过母亲收拾他,卫不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都听。
“母亲的话。”
小太子摸摸他的小脑袋:“快去沐浴吧。我叫人摘了果子和香香甜甜的瓜,你俩洗好就送过来。”
卫不疑拉着卫伉朝兄弟二人的小院跑。
昭平君啧一声:“敬声老弟,你母亲虚伪啊。”
公孙敬声:“虚伪是指表里不一。我母亲十年不变,表里相符。”
昭平君无言以对,盖因他说得很对。
“你母亲这么碎嘴,不怕被人打吗?”
公孙敬声看一下太子表弟,谁敢他打姨母啊。
昭平君不由地想到自己,用公孙敬声的话来说,他舅舅不是皇帝,他早被太学同窗打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