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约而同地摇头——该回家了。顺便带走两食盒刚包好的嵌糕。
马厩离太子宫很远,小太子下午无事决定走过去,顺便遛狗。
这几日天冷,小太子不出来,花花不要别人遛,可把它憋坏了。
花花看到前面只有一条路,一口气跑到岔路口等他。等着等着,它跑回来咬住小太子的斗篷往前拽。
“松口!”小太子抬脚踹它,花花松开斗篷冲他汪汪。
小太子该怎么走怎么走,花花被他气得又往前跑,但是不敢越过岔路口,端的怕跟小主人分开。
小太子走了一炷香身上冒汗才走一半。
“宫殿修这么大做什么。”小太子抱怨,“纵然广厦千间夜眠也不过三尺宽。”
他的随从们笑了。
韩子仁:“高祖也曾问过萧何类似的问题。”
“皇宫是萧何修的?”小太子头回听说。
韩子仁点头:“听说那时东西市荒草及腰,长安只有孤零零一座皇宫,看起来很是凄凉。”
小太子想象一下也觉着凄凉。
再看如今,连不可一世的匈奴都被汉军打残了。
小太子忽然觉着他很幸运,幸运的是他是父皇的儿子,而不是高祖的儿子,没有生在乱世。
听闻那时候公卿进宫乘坐牛车,满长安找不到四匹颜色一样的马。小太子感慨:“幸好我们生在当下。”
韩子仁不禁附和:“是的。有时候遇到不如意的事想想古人,虽然听起来像自我安慰,可也是事实。”
“那你开心吗?”小太子问。
韩子仁:“心情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