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扯开被他折成条的褥子,刘彻停下,原来跟靠枕放一起,难怪他没看出来。
“算了,朕不跟你个小人精计较。”刘彻打开盒子,乍一看跟刚才那把一样。不不不,不一样,那把上面雕的好像是传说中的梼杌。这把乃白虎。
刘彻心想这位奇人倒是讲究,幼儿戴的暖玉不是生肖就是瑞兽式样,兵器上全是凶兽。
“父皇,要不要再试试啊?”小太子一脸看好戏的问。
刘彻面上云淡风轻,手上先小心试探,确定比他常用的剑重,他慢慢拿起来,看起来满不在jsg乎,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玄色曲裾下的手臂紧绷着,端的怕稍稍松懈宝剑脱手。
“不如刚才那把重?”刘彻抽出剑小心试一下,得比那把剑轻十斤。
小太子笑着问:“父皇终于承认那把剑重了?”
“朕也没否认。重又如何?朕又不是拿不动。再说了,谁跟你说宝剑越重越好?”
您就狡辩吧。
“重了不好吗?”
刘彻:“重不等于好。看起来工艺精湛,切个蒜都能累断,还不如打铁铺的铁匠随便打的。你能说它好?剑是拿来用的,不是花瓶摆件摆着看的。”
“父皇又没试过切蒜,怎知它不好?”
刘彻瞪他:“今日你是怎么了?这么喜欢跟父皇抬杠。”
“这把趁手吗?”小太子问。
刘彻想说实话,不趁手,可他不缺趁手的宝剑:“就这把了。”
“这把呢?”小太子指着书案上的宝剑。
刘彻一脸嫌弃:“你那把剑也就看起来像神兵利器。”
小太子真想用那把剑把他头发剃了。
“宝剑配英雄,父皇是皇帝不是英雄,孩儿不怪你不喜欢。”小太子人虽小心胸宽广,不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