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诸王围攻长安还是伊稚斜南下?”
小黄门缓口气:“比他们可怕。太子殿下在宣室殿等你。”
“他叫你来的?”刘彻怒气消散。
小黄门摇头:“就是没叫奴婢找您才可怕。他从宫外回来就直接去宣室殿。进去没看到您,不说话也不喝茶,板着小脸翻奏章呢。”
刘彻连忙起来,宫妃慌得为他整理衣物。刘彻闻到浓郁的香味,“不行。这里有没有朕的衣裳?”
“有的。”宫妃连忙令婢女去拿。
刘彻闻到衣物上淡淡的花香,没了脂粉味:“走!”
婢女望着天子如临大敌的模样,很是纳闷:“太子殿下很可怕吗?婢子有次在椒房殿外碰到殿下,殿下很是和善啊。”
“陛下的儿子怎么可能和善?只是脾气像皇后和大将军甚少发怒罢了。”宫妃摇头,“往日陛下过来从未听说过殿下找他。定是出大事了。交代下去,无事不许到处走动。”
刘彻也认为出大事了,可他左思右想,除了白鹿皮币没别的事啊。
小太子听到脚步声起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刘彻心里咯噔一下,此事不小。
“怎么不在宫外多玩一会?”
“儿臣不敢!”小太子转向春望,“你带人去太子宫把父皇这些年赏孤的钱全拉过来。”
春望心中一凛,看向天子,天要塌了啊。
刘彻拉着儿子的手臂把他拽到身边:“赏你的就是你的。”
“儿臣在宫里用不着钱。博望苑产出也能卖一些钱。那些钱儿臣留着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