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左右,吴琢载着公孙敬声过来。公孙敬声进来想说什么,小太子递给他一杯茶:“不急。”
公孙敬声在张贺对面坐下,问坐在主位的小太子:“你怎知秦岭那边遭贼了?”
张贺不禁说:“真是城中富商所为?”
公孙敬声听糊涂了。小太子示意张贺再说一遍。公孙敬声听他说完不禁皱眉:“什么商人这么大胆?竟敢夜闯博望苑。”
小太子不答先问:“没听你和昭表兄提过此事,是不是没抓到人?”
“叫他们跑了。”公孙敬声很是可惜,“多亏我们养的狗和大鹅。狗一叫吵醒大鹅,奴仆晚上不关鹅圈门,大鹅跑出来很渗人,没等奴仆出来那俩人就吓跑了。”
张贺奇怪:“你的奴仆怎知是两人?”
“掉了两只鞋,都是右脚。长安令后来带人勘察也确定只有两人,还是骑马过去的。为了两个方子真舍得!”公孙敬声很是不屑,“大晚上屋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他们能学到什么。”
小太子提醒他:“见微知著。”
张贺糊涂了,不禁问:“殿下此话何意?”
“夜入秦岭和夜闯博望苑的人看到做油做纸的工具或许一头雾水。他们回去把看到的一切告诉会做别的油以及以前做过纸的匠人,那些匠人极有可能茅塞顿开。”小太子道。
张贺点头:“有道理。”
公孙敬声不由得认真起来:“我改日就叫人去秦岭,往后关好门窗。”
“好大的胆子!”张贺现在想来禁不住后怕。
小太子摇头:“你俩错了。敬声表兄,去年胡麻油二两金一坛,商人不雇人闯博望苑,今年胡麻多了,反而夜探博望苑。他们有这么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