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儿禁不住说:“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打小就混。什么都敢干。”
“还有呢。”小太子又说公孙敬声手里有钱就把隔壁买下来送给父亲母亲。
起初二人不要,但公孙家那些人一看见两人就恨不得给他们一巴掌,夫妻俩在老宅憋屈,就想着去公孙敬声那边散散心。到了那边无人打扰,两人心里舒服,干脆搬过去同公孙敬声做邻居。
卫子夫打量儿子:“敬声何时变得这么有心计?”
卫少儿心大:“孩子大了,懂得多了,哪能还跟小时候一样一根肠子通到底。”
卫子夫瞥一眼二姊,心说你快四十岁了,也没见你多长几个心眼。
“敬声确实胆大。”卫子夫点头,“打小就敢把菜盘子往他祖母脸上甩。但他在太学多年,就算没学几篇文章,也该懂得不能忤逆长辈。没人给他撑腰,我不信他敢拳打伯父脚踢祖母。”
卫少儿轻笑:“敬声什么不敢干?”
卫子夫万分想堵住她的嘴:“刘据!”
小太子坦白:“孩儿只是提醒他,他伯父的俸禄不够他伯父自己用的。他出生前他祖父就被贬为庶民,得要养儿女奴仆,公中没几个钱。如今公孙家的奴仆可以对他祖母不敬,却不能对他和坏姨丈以及坏姨母不敬。”
卫少儿听糊涂了。
卫子夫也没指望她能瞬间明白:“所以敬声敢越过他祖母卖奴仆?后来呢?”
“四十万贯钱是一座小山,谁家有这么多存钱?我又提醒他,他祖母不止一个儿子,就算知道坏姨丈为钱发愁也空心疼他。可他是敬声的父亲,坏姨丈也只有他一个儿子。”
卫子夫:“你姨丈的东西日后都是敬声的。敬声不争也是便宜他堂兄弟姊妹?而你帮敬声出主意,万一他闹大无法收场自然有你帮他兜着?”
卫少儿可算明白了:“据儿,你怎么这么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