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撇一下嘴:“不去就不去。”
奏章翻个遍也没有看到张汤的奏章, 小太子一点不失望, 哪能这么巧, 他一来颜异的案子就结了。
小太子令宫人盯着宣室殿, 倘若看到张汤意气风发、年过不惑兴奋的却像十七八岁的少年即刻来报。
刘彻恐怕委屈了儿子, 二三十人伺候他饮食起居。小太子好伺候,是以很多人闲的恨不得跟太傅学文识字。可惜他们不敢蹭小太子的课。一些人就跟厨子学做菜, 一些人给小太子绣荷包手帕或者做鞋袜,一些人帮粗使宫女伺候院里的瓜果蔬菜花花草草。不然一天到晚只忙一个时辰,还得在一方天地熬好些年,好好的人也会闲得生无可恋。
这也导致小太子令几名宦官出去盯着宣室殿,那几名小宦官仿佛得到重赏,兴奋地提着鸟笼到宣室殿西边阁楼上放鸟,拽着花花去宣室殿周围遛狗。
日日如此,很是反常,不过五日就引起春望注意。
春望令宣室殿外的黄门盯着他们,确定他们只是逗鸟遛狗,不跟官员搭话,也没有什么异常行为,只能归结为他多疑。
十月初一,太傅前脚出太子宫,后脚昭平君就大步进来。
小太子忍不住提醒:“持重!持重!”
“我什么样谁不知道?端方如君子别人只会认为我病了,或又在憋什么坏。”昭平君进来看到茶点眼中一亮,一边净手一边说:“我就知道你该饿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小太子给身边伺候的宫女使个眼色,小宫女给昭平君倒杯水,昭平君坐到他身边捏一块丸子,“怎么是面食?”
“肉的炸不透。里面熟了外面就老了。”小太子指着鱼肉,“刚出锅。石庆讲课的时候差点失仪。临走的时候快气死了。瞪着庖厨就差没明说,做做做,也不嫌累。吃吃吃,早晚吃成猪。”
昭平君瞪眼:“说你?”
“说厨子。”小太子无语,“给他个胆子也不敢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