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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小太子停下,转过身一脸好奇:“父皇有何吩咐?”

刘彻怀疑儿子威胁他,可惜没有证据。

“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刘彻很认真,没同儿子开玩笑。

小太子眨了眨眼:“孩儿最最喜欢父皇,最最崇拜父皇。父皇叫孩儿往北,孩儿绝不敢往西。父皇上天,孩儿不敢入地。因为孩儿是太子,是储君,孩儿不跟父皇学,以后怎能撑得起祖宗和父皇留给孩儿的这份家业。”

刘彻隔空指着儿子,气得差点被口水噎着。

朝中不缺敢直言进谏的官吏。可敢这样直谏的,他当属头一份,也是独一份。

句句不提大农令颜异,绝口不提张汤,可字字诛心!

“刘据,朕太惯着你了。”

小太子拧眉:“父皇为何这样说?孩儿没做什么啊。今日没缺课,昨日休沐也没往外跑。”随即恍然大悟,“孩儿搁心里抱怨过父皇。父皇竟然可以听到孩儿心里话?”惊得双手捂住嘴,睁大眼睛,很是惊恐。

刘彻张了张口,气得奏章往御案上一摔。小太子吓得转身就跑。刘彻呼吸骤停,捂着胸口,怒吼:“站住!”

晚了!

小太子跑到宣室殿外,一溜烟躲回太子宫。

春望连忙过来扶着他:“陛下,陛下,先坐下。”

刘彻坐下。

春望好奇地问:“殿下什么意思?”

刘彻瞪他。

春望顿时不敢多嘴,更不敢问奏章上写了什么,竟然惹得小太子又提“养不教,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