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笑了:“这次真令朕意外。公卿看到他批阅奏章有没有说什么?”
霍去病颔首:“担心他不懂。后来他们每次来找据儿的时候见我都在,又以为我会指点他。倒是东方朔相信我只是监工。说起来,据儿真吃软不吃硬。”接着说有一次下棋被东方朔撞见,东方朔请太子先处理政事的时候差点哭了,“据儿难得没有反唇相讥。”
“他一向吃软不吃硬。不过也分什么事。比如隆虑侯府的事,就算隆虑公主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为隆虑侯求情也没用。”说到儿子这点,刘彻也想不通,“他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理智?就算生气发火也知道见好就收。”
霍去病:“您和姨母的儿子。”
刘彻不由得想起这些年从来没听说过皇后为什么事红过脸,跟什么人起过争执。
“这倒也是。”刘彻进去,“这些天辛苦了。回家歇几日吧。”
天很冷,霍去病也想在府里猫冬。闻言,霍去病直接回家。
太子到东市长叹一声:“我王孙又自由了!”
路人不禁侧目,这小公子长得俊秀,身着斗篷腰配暖玉,怎么偏偏是个傻子。
太子见状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随他出来的宦官赶忙跳下来扶着他:“公子,小心。”
太子深吸气,不计较,不计较,他是出来玩的。
虽然休沐日霍去病不管他,但小太子知道冬天冷,下大雪压塌房屋砸死人,地方上会请求朝廷赈灾。这种情况很少,不是没有。太子担心他前脚出来,后脚北方六百里加急过来,所以休沐日也在太子宫呆着。
粗粗算下来,他有两个半月没见过外面的天了。
东市跟去年冬天相差无几,可他看到什么都新鲜,眼睛跟不够使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