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门真说不出口:“她的意思她心悦殿下是,是她自己的事。”
韩子仁不禁问:“此话何意?”
“就是这个意思啊。”小黄门偷偷瞄一眼太子殿下,太子眉头微蹙, 小黄门心里打鼓,小心翼翼地说:“那女子好像听不懂人话。”
太子收回思绪,转向他:“不必管她。孤已经仁至义尽了。”
小黄门惴惴不安地看了看韩子仁和吴琢, 殿下当真不在意吗。
刘据懂得如何拒绝女修,却不知如何拒绝凡尘女子。是以他才显得格外在意。而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说完他就起身回寝室换衣裳。
吴琢和韩子仁跟进去伺候他更衣。
韩子仁忍不住多嘴:“殿下, 以后这样的事怕是会时有发生。”
刘据扭头瞪他, 眼神示意他再说一遍。
“您先别恼。奴婢在民间生活多年, 很是清楚在温饱面前情爱不值一提。您对外的身份虽是太后侄孙, 但也是皇亲。从贫穷的母家嫁到富裕的农家也不如在你身边当个婢女。贫民自愿进上林苑为奴为的什么?正是进去至少可以有房住有衣穿。就算吃不饱也不至于饿死。变成奴隶还不用交税。陛下身为天子不会随意打杀奴仆。公卿世家可说不准。”
吴琢接道:“比如小霍公子的前未婚妻。她的婢女不就被打死了jsg吗。上林苑有了主事水衡都尉, 无论谁犯错都会由他交给廷尉。廷尉自当依法判罚。如果是手脚不干净,也就进去蹲几年。赶上大赦可能几日就出来了。平民虽然斗大的字不识半口袋, 可不等于他们蠢。”
韩子仁赞同:“你是皇亲,她兴许只求入府为妾。倘若猜到您是太子, 她们真不介意只当个小宫女。去年陛下要把宫中无用之人放出去的时候, 您问过枇杷、樱桃等人。她们不像奴婢和吴琢出去没活路。她们几个这些年存了不少钱,还会织布做衣, 出去以后可以到蓝田或别的地方买几亩地, 置办一处宅子, 还能买两个奴仆。为何不想出去?”
刘据:“樱桃以前的月钱都给她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