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瞎了那一副好相貌。
刘彻瞥到几人神色又想笑。紧接着是失望,膏粱子弟哪有他儿子身量板正,哪个不是满脸色欲或凶相。即便不好色不逞凶,日日无所事事也会使人看起来精神萎靡。他儿子的眼睛多亮啊。一看就是个聪明的。那几人竟然因为一把折扇都懒得仔细打量儿子。
刘彻转向儿子,身着白色披风的少年看起来越发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刘彻之所以总想到藕,盖因这几日常常可以看到宫人起藕。又鲜又嫩,宛如十六七岁清俊少年。
太子绕一圈转到老父亲身边:“父皇,这处书楼没给您丢脸吧?”
书楼外面看阔七间进深两间,高两层,足足有十丈。在乡民眼里很是高大。但在高大的宫墙旁边显得很是渺小。跟宫里的藏书楼比起来也很小。但宫里的藏书楼可没有这么多书。饶是刘彻不想看到儿子洋洋得意,面对这一排排书架,他也不得不说:“这些天辛苦你了。”
“不苦!”太子摇头,“孩儿长大了,也该为父分忧了。”
刘彻想说什么,听到一阵脚步声。他循声看去,又上来几人,衣着很干净,但有的衣裳已洗得发白。其中一人大声道:“诸位,我没有骗你们吧?”
太子轻咳一声,那人看过来,眼中很亮,当太子自诩风流打开折扇,那人脸色微变,就差没明说,有病吧?这么冷的天打扇子。随即一脸庆幸,庆幸没同他打招呼。
刘彻站在儿子身旁,那人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刘彻又想笑:“据儿,你吓着他们了。”
“您也知道?”先前看书的几人和刚才出现的几人都忍不住往他这边看,刘据待不下去,“可以走了吗?”
刘彻笑着颔首。
经过刚上来的那几人身边时,刘彻被叫住。刘彻疑惑:“喊我?”
先前想往太子这边来的男子拱手:“先生不是来看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