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乾清宫出来这一路上都有宫女太监们走动,昭宁和博果尔自然不好停下说话,两个人各怀心思,一前一后的走着,半点交流都没有。

绕过了重重宫墙,进了马场的围帐后,昭宁才终于明白了——

这顺治口中的白兔根本不是兔子,而是一匹白马。

给一匹马起名叫白兔,还当真是,童心未泯呢。

“白兔是科尔沁上贡的马,十分有灵性,皇上一直视若珍宝,”

博果尔亲手解开白兔的缰绳,示意昭宁上前,“大格格也来自科尔沁,想必与白兔会很投缘的,不妨上马试试。”

昭宁却死死的站在原地不动。

她的记忆里确实有一些骑马的片段,但记忆只是记忆而已,并不能抵消她心里对于陌生事物的恐惧。

她以前真正坐过的马,大概只有旋转木马了,眼前这个比她还高的庞然大物,着实让她不敢放肆。

早知道白兔是马,她一定死皮赖脸的留在乾清宫,便是当着顺治的面儿跟博果尔说清楚,也比让一匹马做鉴证来的好。

博果尔有些不解的看着不肯上前的昭宁,完全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他是见识过静妃的骑术的,便是喜福晋,也是马上的好手,他怎么也想不到,昭宁会怕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