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你果然是知道的!”
孔四贞委屈的瘪了瘪嘴,“你们都知道,偏偏瞒着我一个人,叫我,叫我没有一丝准备!”
博果尔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瞒你,我是这几日才听额娘提起的,也没机会跟你说。不过我听额娘说,皇额娘的意思是叫你直接封妃,做这届秀女中位份最高的。”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除了她之外。”
“位份最高的又如何,”孔四贞眼眶瞬间红了,“我不愿意,即便是给我做皇后,我也不愿意!”
一滴泪从孔四贞的眼里滑落,她用力抓住博果尔的手,哭道:“博果尔哥哥,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跟谁说了,你能帮我出出主意吗?”
一向爱笑爱闹的妹妹突然哭得如此委屈,博果尔心里也很难受,他柔声哄着孔四贞,孔四贞抽抽噎噎的将婚约之事说了出来。
“你这不是胡闹吗?”
听完后,博果尔坐不住了,起身来回踱步,“这么大的事儿你一直瞒着,倒这会儿才说出来,你叫别人如何相信?你跟那个孙延龄说是有婚约,但却没有婚书为证,就凭这一只镯子,你能说服的了皇额娘吗?”
孔四贞哭道:“我想着他要是在广西娶妻生子了,我便当没有这桩婚约罢了,可如今他一直在等我,我,我——”
“你便对他动心了,便觉得他值得托付终身了?”
博果尔复又坐了回来,“可是阿贞,你跟他这么多年没见过,你怎知他品性到底如何?若你远嫁到广西后发现他是骗你的,你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