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我额娘她,她就是要强惯了,绝对没有大逆不道之心,我愿替她领一切责罚,求您饶过她一次吧。”
博果尔很少这般称呼顺治,即便心里再亲,他也会恭敬的叫一声皇上。
如今他这一声九哥,却已是几近哀求了。
今日这是表面上看似针对的是董鄂婉心,但实际上却是细思极恐。
若那个被买通的宫女别有他想,若那铜盆反射的光不是照向踏雪白,而是照向顺治的马呢?
不管主使之人的初衷是什么,她的做法都已经威胁到了顺治的安危,若顺治追究起来,这便是谋逆的大罪!
“你替她领罚,你替得了吗?”
顺治抬手将桌上的茶杯摔落在博果尔的身侧,“博果尔,你自己说说,这是第几次了?上次你匆匆赶往通州,回来就说不慎落水受了风寒,到底是做什么去了,真当朕不知道吗?”
博果尔浑身一颤,却无可辩驳。
“朕倒是想问问你,昭宁到底如何得罪了贵太妃,让她几次三番的下杀手?”
顺治并没有因为激怒便丧失了理智,他很清楚贵太妃的目标不可能是他。
这种小伎俩对付不会骑马的人尚可,以他的马术和身手,是不可能伤到他的。
若不是昭宁将骑装送给了董鄂婉心,那今日在草场上学骑马的就是昭宁了,顺治甚至怀疑那宫女离得那么远是否能分清马上的到底是谁,她的目标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昭宁,只是恰逢其会,让董鄂婉心帮昭宁挡了一劫。
“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痴心妄想,才会让额娘行差踏错,九哥,您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