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此时也反应过来,也劝道:“皇上要处置她不急于一时,且见了我额祈葛之后再说。”

巴哈嬷嬷的确一向仗势欺人,但敢在这么多御林军侍卫面前对她如此口不择言,决计不是她自己的主意。

冤有头债有主,巴哈嬷嬷固然可恶,但她背后的绰尔济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你不许心软,”顺治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大清的皇后,他敢叫人当街如此羞辱你,有损的是大清的颜面,我绝不会轻饶了他。”

“可他毕竟是我的额祈葛,是太后的亲侄儿,代表的是科尔沁,”

昭宁此时反倒是更冷静的那个人,“我不会为他求情,但请皇上处置的时候,也要顾及一下太后和科尔沁。”

昭宁这话,正中顺治的痛处。

若非为了太后,为了维系与科尔沁的关系,他堂堂帝王也不会在婚事上如此憋屈。

“我知道,放心,我有分寸。”

顺治闭了闭眼,压住了心中的杀意,然后复又睁开,“不要急,今日绰尔济不出来跪迎,你便不用下这个马车。”

今日他是不好当街杀人,也不能真的将绰尔济如何,但昭宁是他的皇后,若绰尔济给脸不要脸,那他就干脆调转马头,将昭宁直接带回宫中去。

“昭宁,若是我改一改咱们大婚的流程,可能场面没有之前那般隆重,你会不高兴吗?”顺治轻声问道。

昭宁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既是入京选秀的秀女,便没有非得要从娘家出嫁的道理,大不了就去求了太后,让我从慈宁宫出阁,倒也是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