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阿贞的事情,我要多谢你细心叫人跟着,”

顺治恢复了正经的模样,“这丫头太有主意,若是她早跟我说,我将孙延龄叫进宫来,找个地方让他们好好说说话便是了,也不至于闹出这些事来。”

“皇上叫人审过孙延龄他们了?”昭宁不关心前因,只想知道孙延龄到底想干什么。

“三个人的说辞都是一样的,”顺治点头道,“孙延龄与那两人是在茶楼偶遇的,正好阿贞未到,便一起喝茶聊天。后来那两人说想拜见阿贞,孙延龄怕阿贞不愿意,便叫他们去隔壁房间稍等,想等问过了阿贞再决定见不见,谁知道那两人却误触了机关,导致隔断翻转,就这么见到了。”

昭宁却不信,分析道:“这说辞漏洞也太多了。第一,孙延龄和阿贞是私下见面的,避着人还来不及,孙延龄又怎么敢告知那两个人阿贞要到?”

“第二,谨雅在阿贞进去之前,就叫侍卫进屋检查过,孙延龄当时为何不说还有两人在隔壁想要见阿贞,而还是说只有他一人在?”

“第三,一个茶楼若是有机关,那必是为了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怎么会设在明处,让人能轻易‘误触’?总不会是那两个人等得无聊,在屋里搜捡起来了吧?”

“昭宁细心,我也觉得疑点众多,便叫博果尔对那两个人动了刑。”

顺治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两人明面上的身份是西南来京赶考的士子,实则是孙延龄手下的探子,今日本就约好了在那茶楼见面,却没想到阿贞来得那么快,又带着侍卫,他们来不及出去,就躲在了隔壁。”

“不过机关之事确实是个巧合,就像你说的,他们是探子,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下意识的四处搜捡,却误触了机关,将自己给暴露了。”

顺治用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击着,“今日来这儿,也是有件事需要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