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想好了,”顺治解释道,“让昭宁和绰尔济断绝父女关系,又不是让她跟科尔沁划清界限,只要额娘您承认她是科尔沁的格格,她的身后就永远站着科尔沁诸部,更何况她还有个能顶事儿的哥哥呢。”
“鄂缉尔可比绰尔济有担当也更有能耐,我已经仔细查过了,这些年鄂缉尔在军中立过不少军功,也是时候给他一个爵位了。”
顺治早已想好了一切,“有鄂缉尔制衡,绰尔济翻不出什么风浪,更何况还有察罕在,绰尔济用这种手段讨了个多罗贝勒去,是想留给他小儿子的,那察罕的贝勒爵位,便该留给嫡长孙,应该更重视哪一个,察罕心里必然清楚。”
儿子有了跟自己一样的爵位,必不会如先前那般极力讨好,而更有能耐的孙子就在眼前,又跟皇室关系更好,该指望谁,察罕不傻,肯定心里有数。
太后沉吟了片刻,却还是摇头:“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但若是维持现状不变,也没什么不好。绰尔济虽然性子鲁直了一些,但也算是一员悍将,又何必非要昭宁彻底与他撇清关系,让他们家里内斗呢?”
太后一向是主张安稳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对于科尔沁格格的和亲这般执着,所以就算顺治说的话听着不错,但她依旧不想看着绰尔济和鄂缉尔父子争权,担心会导致科尔沁局势不稳。
若是从前,被太后这般拒绝,顺治早就心生不悦,不是跟太后吵起来就是转身离去,可今日他却是尤其的有耐心,甚至还带这些讨好意味的给太后添了一杯茶。
“额娘,我知道您不想看到科尔沁内部争斗,我也没想着叫他们当真斗个你死我活,只是觉得这么做于我们更有利罢了。”
顺治继续解释,“我听闻绰尔济还打着继续往宫里送人的主意,实在是觉得厌烦,您说昭宁才封后几日啊,他就这么按捺不住,还不是觉得占着亲戚关系,我不能把他怎么样么?”
“我让昭宁与他断绝了关系,就是要叫他失了依傍,以后不敢胡来,但也给了他多罗贝勒的爵位以作安抚,告诉天下人,咱们还是礼重蒙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