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自己甚至都会怀疑, 他究竟是满意鬼切, 还是满意那对他而言独一无二的存在的第一位。

但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鬼切正是他手上的第一个也是最完美的创造。

不是膝丸，不是童子切安纲，正是鬼切，只是鬼切。

所以，源赖光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于是未来，都无法将鬼切与他自己的人生割裂看待。

他们的联系本就是无法断绝，近乎永不可分开的。

源赖光抚了抚鬼切的长发，略微冰凉的手刺激了他的肌肤，鬼切不安地往他怀里更靠近了几分。

两个人皆是不着一物，赤果相对。

当鬼切向他愈发靠近的时候，那温热的呼吸，便如同小猫的爪子般，一点点地挠在他的心头。

源赖光便是更加叹息一声，快感之后的身体更加敏感，鬼切这样的动作无异于挑逗，只是他已经疲惫睡着，源赖光也不想给他一个太过于痛苦和难受的开始，让他有个糟糕的第一次。

所以，他最终也只是用灵力使自己的手指不那么冰凉，轻抚过鬼切柔软细腻的脸颊，在鬼切的侧脸上印下格外温柔的一吻，可以说这是他对自己枕边人最大的纵容和爱抚了。

鬼切果然愈发地安稳了，小脸上的表情也都舒展开来，有几分蜷缩紧张的身躯也放了开来。

源赖光目光在他身上定定看了半分，最后从旖旎美好的滋味中，恢复了冷静。

他还是那个冷酷的强大的源赖光，这一点不会因为和谁做一次爱就有任何的改变。

如果鬼切今后能够常伴他的身侧，哪怕不是他床上宠爱的对象，而仅仅只是他一位永久而坚定的部下，源赖光也依然愿意为他多给予一些宽容。

当然，如果他得到了他完全的宠爱，源赖光觉得自己也是有可能为他而改变的。

但是，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