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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位、那个神秘的主人,是必须要更加珍视的不能够轻易见面的人。

鬼切觉得有点难受,不仅仅是伤口的巨大疼痛,还有一种从心底深处升起的一点点的委屈。

他本能地相信,只要那一位主人在,哪怕只是摸摸他的头,他浑身的疼痛就好像会消失一般。

主人是他能够撑下去、坚持下去的唯一希望。

鬼切的目光在自己的右手小指上看了很久。

戒指隐约出现了一瞬,但在那些符文与血环出现的同时,他就强迫自己停下这样的念头。

主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机会只有一次。

鬼切不想把这宝贵的呼唤主人的机会用在这里。

他没有任性的资格,他是源氏的重宝,他是主人的兵器。

保护主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算因此受伤也只能够感到荣誉与光辉,而不能够又任何委屈又烦闷的念头 这是对主人的不忠。

他怎么能仅仅因为这么一点伤势,就向主人恃宠而骄地邀功。

他本应该做得更好的,他应该更加体面更符合源氏荣耀地完美地完成又一次的妖怪退治,而不是现在这样,如此狼狈不堪。

鬼切看向了那另外7位主人创造出来的兵器。

他们虽然有些狼狈,但没有一个像他一样连眼睛都被毁掉了。

他现在,是他们里最糟糕最难堪的一个。

鬼切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周围的武士本能地避开浑身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又能够硬撑住鬼王一击而不死的鬼切,他完全不在意。

他平静地走向他的主人,源赖光将把酒吞童子首级运送回去的任务交给了他 交给了他最信任和最强大的创造品鬼切。

鬼切冷静地向源赖光跪下,在周围不灭的烈火之中,接受了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