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会感到羞辱和不情愿, 只是因为他曾受到了良好的人类礼仪学问的教化和指导。
酒吞童子虽然失去了记忆,依然是个开朗的且善于交友颇有大将风范的鬼王。
他和鬼切很快就聊到了一起,虽然没有过分喜爱酒, 但鬼切曾跟着源赖光见识过不少美酒, 两个人奇迹地能够谈到一起。
茨木童子的目光总是会落在酒吞童子的身上,鬼切能感到他似乎痴汉的对酒吞的纠缠里带着担心和忧虑,这种关心的姿态和模样,竟让他又一次想到了自己曾经与源赖光的相处。
“不,那个男人 他只是在利用我, 这是不一样的。”
然而,让鬼切无比痛苦的是,不论什么,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源赖光。
他知道, 自己的一切,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不可能完全摆脱这种阴影。
源赖光对他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自身体到灵魂,全部的、完全的被他影响和改变。
鬼切只要稍微想到,那一位赖光大人,哪怕余光看到尾指上似乎消不去又即将破碎的戒指,就会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他知道,这是一种心痛。
鬼切感到自己连呼吸都似乎带着某种疼痛,他像是被搁浅在海滩边的鱼,靠着一点点海水打来盖过的滋味,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命。
可他能感到自己的心 似乎在急剧地死去;
心跳还在,甚至力量也在变强。
但是那种疲惫的痛苦的甚至绝望的滋味怎么也消散不去。
他摆脱了“生成”的控制,却无法逃离这种难熬的滋味。
“又在看这个戒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