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弗雷德不假思索地开口,又猛地停住。
他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阿什莉半天,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小姐,装傻可不是好习惯。”
“什么?”她面不改色,还歪了歪脑袋。
弗雷德不再回答,而是向前迈了一步,揭开自己外袍的扣子,指了指自己的左心口。
——那里正别着那枚字母a的胸针。
“这是我自己做的,阿什莉和弗雷德,我们一人一个。”他说。
阿什莉只看了一眼,就像被烫到似的飞快移开目光,重新抬眼和弗雷德对视:“那为什么不把这枚胸针给我呢?它才是我的名字。”
通常来说,她不会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
正因如此,更显得她此刻的反应格外古怪。
少年再一次沉默了。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阿什莉的表情,不太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或者说,他担心自己会错意,做出错误的选择,害一切都回到原点。
雪无声无息地下着,落在弗雷德的鼻尖,迅速被他滚烫的体温融化,他这才惊觉自己紧张到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而眼前的少女安静地看着他,由灿烂柔软的雪景簇拥着,像是冬日里独一枝绽放的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