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重新看向穆丽尔夫人,叮嘱道,“一会儿魔药熬好我会送过来,你先好好休息,家属不要逗留太久。”
说完,她不再看其他韦斯莱,抱着那叠资料,挺直脊背走出了病房。
就像过去在霍格沃茨的无数次,抱着课本头也不回地朝弗雷德的反方向走去。
她始终能感觉到黏在背上的那道执着的视线,直到关上病房门,才彻底将探究隔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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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莉手里负责的病人很多,每天查房都有得忙。
奇怪的是,每次去穆丽尔夫人的病房都能碰见弗雷德来探病。
现在这个年纪,她已经不相信任何偶然和巧合了。
但是她假装自己毫无察觉,照章办事,从不会在穆丽尔的病房逗留太久,也不会主动和病人家属有任何语言交流和眼神接触。
她下意识地疏远回避,又期待着对方能主动朝她迈出一步,使得自己在这场拉锯战中胜出。
按理说这位老女巫早该出院了,但是她一口咬定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再在圣芒戈多观察一段时间,死活不肯出院。
真难缠。
阿什莉怀疑这件事和弗雷德·韦斯莱脱不开关系,因为穆丽尔夫人看向弗雷德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好,仿佛坐在病房里的不是她的表孙,而是一枚定时炸弹。
病房紧缺,阿什莉下了最后通牒:“穆丽尔夫人,你的身体已经痊愈,没有留下任何隐疾,最迟明天早上就要出院。”
当然,这封最后通牒不只是说给穆丽尔夫人听的。
这位鹰钩鼻、红眼圈的老女巫活像只坏脾气的火烈鸟,她扭着脖子正准备大放厥词,阿什莉就冷漠地点了下头,转身离开病房。
房门刚关上,又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