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伸手要去握住,不二察觉,慌忙收回手。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手?吻?”
“都是。”
不二垂垂额发,再抬起头来,“呐,其实我也想要说出来,在你向我伸出手的那一天,我握了小虎的手,就这么简单。
我和他说过,如果哪一天我可以握他手的话,就是空白,他可以进入。”只是后来事情都不一样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无限期地等待,像小虎,也像自己。
“那我,真的就丢了吗?”
“……你说,亲吻时,心跳得很快,却只有压抑,这样,还会在这里吗?”不二手指指心脏的位置,眼里也有着藏不住的迷惘。
不二先走,在手冢不及说些什么时,就从他的手臂间抽身出来,快速拿了书包就开门出去。只是在那一转头间无意中瞥见窗台上的仙人掌,突然想到了学校植物屋中的那棵,失落了花瓣的仙人掌,早开的那样脆弱,居然经不住一阵风过,便落了,凋零,枯萎。
只因开得太早,拼却一切地绽放,只是忘了,没有充足的营养精力,即使他人呵护,也是力不从心,无法长久,终究落败。
如已吗?
那天下午回家时,不二将植物屋中的那棵仙人掌捧了回家,放在卧室的窗台上,淡绿的窗帘拂拭。
那天晚上,手冢回来得晚,倒在沙发上昏沉。
想起了很多,那时的不告而别。
只是因为那时还是年少,无法给你承诺,如何让你等待,不二。直至几年之后,才知晓,太过遥远的距离不是轻易能让人遗忘,却能让人开始迷惑,然后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