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迟疑了下,一番挣扎,还是开口禀告:“奴才观能做到这事的,除了钮钴禄妃,还有一人。”

赫舍里皇后瞳孔略缩:

“谁?!”

竟然还有她漏掉的人?

“主子娘娘不要忘记灯下黑,延禧宫去年也曾进过宫外人,在春节前。”

杨嬷嬷提醒。

“你是指喇嘛氏的额娘进宫陪产?”赫舍里皇后是个聪明人,瞬间领悟,但她对此惊疑不定,“这怎么可能?!得天花者六死四生,何况一个周岁幼儿,纳喇氏可是三阿哥的亲生额娘,她不怕自己儿子得天花而死的吗?”

“正是不可能,才更有可能。”

“主子娘娘怀孕的消息虽未公布,但也没刻意隐瞒,请安时被生育过的纳喇庶妃看出不难,三阿哥居长不居嫡,保不住想着效父。”杨嬷嬷点到即止。

“这话本不该奴才讲,请主子娘娘恕奴才斗胆直言,”杨嬷嬷换了一下方向继续,“哪怕民间小小后宅,对儿女下狠手的亲生父母不止一位两位,根子再坏,面上端的都是最慈善不过。”

“奴才让人去太医院打听过,纳喇庶妃未入宫前早见过喜,也是年幼见喜,指不定有什么平安度过方法。她生产时的确亏了身体,但女人谁生育不亏身子,纳喇庶妃的二阿哥去世时她也伤了身子,手中肯定有调养身体的配方,这个不行再换一个,即便她自己生不了,延禧宫的小纳喇庶妃也全在纳喇庶妃的管控之下,小纳喇庶妃家中更算得上人才辈出。”

赫舍里皇后心里信了五分,但想到去世的承祜,心中有是一阵痛,肚子里也不舒服起来,忙抚摸安慰了一下,才言:“真有这么狠心的额娘吗?本宫还是觉得钮祜禄妃下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